王杰希旗舰店售货员

摆烂星人,随机为爱敲字

【安闻】我还给你画眉

八百年没写过东西了,但是昨天真的很上头,忍不住激情创作一下。

但是由于八百年没写过东西了,很草率的给了一个结局,现在已经只会吃饭了🥺 ​

  

  夜晚,暴雨和悲情的故事总是那么的相得益彰。就像现在,窗外的雨来势汹汹,无月也无星的天沉的像打翻的墨。

     江恪看了看毫无停下迹象的暴雨,沉着一张脸要许向宁好好照顾许向安,便冲入深夜的雨幕里,他要去找江慎。去往重庆的事情不能再拖,雨停便要立刻走。

     许向宁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眶点点头,既担心床上昏睡过去的伤痕累累的同胞哥哥,又挂念被打断了一条腿、被带回季家的兄长。

     许向宁并不明白,为什么总有人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?明明无字书就不应该属于他们任何一个人,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争抢呢?甚至,甚至可以活埋一条生命!

     许向宁怔怔地盯着跳动着的那一缕微弱的火光。他在寂静的屋里听着外面沉重的雨声,只觉得冷清的可怕。

     而许向安昏睡的极其不安,干燥的唇瓣颤着,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紧闭的眼角滚落。

     “师哥,师哥…都别动我师哥…”许向安低低的呜咽着,像悲鸣的狼嗥在祈求月亮,怜悯他的爱人。

     这一声声悲痛的低泣惊的许向宁回神,他坐在床边焦灼的握着许向安的手,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下来他的情绪,只能一遍遍的坐着无用功,一遍遍的呢喃:“哥哥,你别哭,别哭。”

     许向宁和许向安分别了太久,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位一向开朗的哥哥的负面情绪安抚下来。

     而柏闻知道。

     只有柏闻知道。

     柏闻可以敏锐的洞察许向安的每一点小情绪,骄傲的或是气馁的,高兴的或是难过的……再决定是要敲打一二,还是给小朋友一块糖。

     但是很遗憾,柏闻不在。

     许向安猛然自梦中坐起,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已惊魂未定的叫嚷道:“师哥!”

     然而柏闻并没有像往常他练功受伤时那样守在他床边,等他醒来给他一块糖吃。先夸他练功刻苦,又嗔他不知道爱惜自己。

     此刻床边只坐着许向宁。

     许向安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下来。

     “哥哥……你别难过。”许向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来试图安慰他。

     许向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伤加起来都没有脸上的那一掌来的疼,他觉得奇怪,怎么脸上的伤会疼到心里去呢?

     许向安看了看外面瓢泼而下的暴雨,轻声道:“我没事,向宁。不用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怎么会没事呢?

     “我们现在就走,现在去重庆。”

     许向宁的话被赶回来的江恪打断了,江恪脱下湿透了的外衣,随手抄起一块毛巾擦了擦头发,脸色已经比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 许向安如受惊的狼崽一样警惕的盯着江恪,“我不走!我要去找我师哥!”

     江恪低低骂了一句,解释道:“柏闻没死,季家连夜去挖棺材的人里面有我的人,棺材是空的。”

     “他让你去重庆,如果他想见你就一定会去重庆找你。小孩儿,别犟啊,小心他生气。”

     “棺材是空的?!”许向安脸上浮现出真切的惊喜之色。也对,他师哥怎么可能被那群废物拿捏?

     许向安立马就要翻身下床,身上的伤被扯到,许向安呲了呲牙倒吸一口冷气,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在心上,“那我们现在就走吧!”

     出发前许向安回了一趟三庆园,将他和柏闻的积蓄以及柏闻爱的一些头面带上,想了想他还是留下了一些钱,并一封信——万一他师哥要像他一样先来一趟三庆园呢?

     季少一经此一事对海福等人彻底失望,立马就接受了江恪的邀请,要跟着一道去重庆。

    一路托江恪的福,几人被江慎的军队保护的很好,平静无波的到了重庆。

     许向安却是在此刻要向几人告别。

     下了车许向安突然向江恪和季少一深深地鞠了一躬,两个人怎么扶他都不肯起来。

     直到很久很久后,他才带着笑直起身子,道:  “你们肯为了他赴汤蹈火,我很感激。但我也知道,你们是因为无字书,是因为那个世代相传的约定而做到这一步的。”

   “你们所做的已经很好了,已经足够了,但我不会停下找他的脚步。我相信他不会死,会在重庆的某一个地方再一身水袖,等我替他描眉。”话至此,许向安不自觉的抬起手腕,像是要执着眉笔一般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笑一点点变得温柔起来,带着深切的思念,“因为他是我的师哥,他参与了我生命里所有好的不好的过往,和我一起在台上唱了无数痴男怨女的离合悲欢。我的未来不能没有他。”

   “他还欠我一出西厢记没有唱完,我的崔莺莺只能是他。”

“他是我的师哥,也是我自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起,就一直仰慕着的明月。”

“我爱他。”许向安收敛笑意,郑重的说。

     三个人怔了怔,彼此面面相觑又相顾无言,最终许向宁受命上前,但还没开口就被许向安打断了。

     “向宁,对不起。我们许久不见,才一见面我就又要离开。但是我没有办法待在一个地方安稳着,我一定要找到他。”

     几个人到底没能拦下许向安,他带着他和柏闻的积蓄和柏闻爱的头面去买了间小院子,准备等找到了柏闻以后一起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 又不知过去多少日,许向安疲惫的结束了一天的寻找,回到小院子里,将头面珍惜的擦了又擦,端端正正的摆好,一声轻嗔响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 “谁教你的这样收拾头面?”

     许向安愣了愣,放好头面猛的转身。柏闻一身长衫,撩开门帘站在门口。嘴角微微含些笑意望着他。

     许向安眼睛里终于有了水雾,他冲上去将柏闻紧紧的抱在怀里,少年抱着他失而复得的宝物,泪水直往下流。

     “师哥,师哥……不许不要我,不许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柏闻拍了拍他,耳坠上的流苏擦过许向安的脖颈,他安抚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儿,“向安,别哭。”

     许向安自觉丢人,脑袋埋在柏闻肩上不肯动,闷声道:“师哥,我们的那出桃花扇还没唱完,挂牌的西厢记也还没有唱。”

     “嗯,你不是带来了头面吗?改日扮上,我们一起唱。”柏闻一下下的顺着许向安的背,应声。

     “不去戏园子了,我去做别的活计,师哥,我能照顾好你。”许向安抿了抿嘴,“师哥以后我们唱戏给自己听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“等你扮上了崔莺莺,我还给你画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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